When Things Explode

-片段扩写,出自Desperado最后一段回忆杀

-你们腿老师说想吃BE,刚好我也想QwQ


-查了一下红底鞋设计师1963年出生……算了你们就当是平行世界吧……





Grindelwald来过了。带走五条性命,留下一地狼藉。

Graves犹豫了一瞬,最终还是让幻影移形的落点偏离了些许。当过二十年傲罗,执掌魔法安全部也有七年,还参与过世界大战,自认大小场面见惯不惊的MACUSA二把手,生平第一次允许自己将逃避的念头付诸行动。

他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。类似的场景与报告,他已然在Grindelwald那里见过不少,近一两年,也开始逐渐出现在他自己的办公桌上。幸存者伤痕累累冲进议事大厅时他正和Picquery争辩,桌上墙上层层叠叠都是触目惊心的照片。女主席从最开始的惊怒变成愤慨,到这次听完汇报已经只剩下疲惫。

“以为远隔重洋就能置身事外,到底还是天真了。”

她这么说着,挥挥手示意讨论暂停。Graves知道他该带队去现场,说直白点就是处理后事。

远隔重洋又怎样,Grindelwald在美国的布局甚至还要早于欧洲。

身为布局中最重要棋子的Graves把一切情绪敛进眼底,转身随口点上一队人下达命令。


即便已经有了大量的心理准备,转过巷口的Graves脚步还是出现了一瞬停顿。整条暗巷全毁了,纸箱和石砖七零八落堆在一角,下面露出血迹和一条男人的胳膊。断壁上拦腰挂着一个女人,纠结成一团的金发有暗色液体滴落,墙根亮光一闪。垃圾桶边阴影里扔着一只高跟鞋,红底细跟六英寸,踩在露出羽毛杖心的橡木魔杖上。不远处一个男人侧卧,腹下压着一只公文包,几张羊皮纸被印上了脚印。

Richardson只戴自己做的袖口,但手艺不精,成品一眼就能认出出自谁手。

Walsh喜欢镶钻的金属发夹。

Ryan是Christian Louboutin的忠实爱好者。

O’Connor的魔杖杖心出自他媚娃祖父原形态的左翅尖,他会拉着每一个新人讲一遍制作过程。

Murphy有吸血鬼血统,习惯白天睡觉晚上干活,总是提着一包文件来来回回。


明明只是拉拢人心的手段,但在这一刻,无数大大小小的场景和片段争先恐后涌到他眼前,提醒他这些尸体拥有过细碎鲜活的人生,他们也曾是其他人的父母爱人儿女伙伴,在快要迟到的惊慌里得到一个三明治或告别吻,从四面八方走向伍尔沃斯大楼,然后被一道线报指向这条暗巷,顷刻间失去一切。

这一秒Graves终于明白听到Grindelwald说“革命需要奉献”时心头那一丝异样的颤动是什么。他们在慨他人之慷,几句话就将毫不知情的贡品送上祭坛,但当淋漓鲜血替代了宏伟蓝图中捆住四蹄的猪羊,他突然醒悟,他们没有任何权利替他人做决定,哪怕是以革命为借口。

他永远没法像Grindelwald那样,把一切都看作筹码和纸牌。


“Graves先生!Ryan小姐还活着!快来!”

饱含着惊喜的尖叫打破了Graves给自己下的石化咒。他快步走过去,与治疗师一左一右蹲在黑发女人身侧。几秒后两人同时抬头,他从痛楚的眼神里读到与自己相同的结论。

Grindelwald从来不会手下留情。那么他之前一瞬间的惊喜是从何而来?

“Graves先生……先生……”

“我在。”Graves单膝着地,握住奄奄一息的女人沾有血污的手,“Isabella,MACUSA会记住你所做的一切。”

“我……我很荣幸……能与您一同……战斗……”“你会……会抓住那个魔王的……对吧……?”

“……我会的。相信我,Bella。”

“我相信您……Graves先生……我们所有人,都……相信您……”

失去了力度的手从Graves掌心滑落,Graves轻柔替她合上眼睛,不去看唇边与血污一同凝固的微弱笑意。


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。或许他在发觉那人野心之后就该分道扬镳。那些探讨与谈笑,分析与谋划,夏日午后的阳光和地下酒馆的烛火,唇角上翘的弧度和异色瞳里堪称柔软的情绪。

Grindelwald说人这一生最不该做的便是后悔,因着否定过去便是否定存在过的意义。或许一直以来他都在自欺欺人,抓着曾经的信仰不放,即便它已经千疮百孔。

Graves沉默站起身来,紧握着掌心里半干涸的血迹,感觉到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死去。


我会的。相信我,Bella。


现在他要摧毁亲手建造来保护自己的城堡了。


“Seraphina,我们得聊聊。就现在,越快越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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