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esperado

-说实话这个坑在我手里已经一个多月了……提高效率的最好方式是给自己定死线

-一个玩无间道的部长,和一个几乎全程活在回忆里的GG

-试图把HE写得一点都不甜,不知道成功了没

-大量细节私设和回忆杀预警


BGM:Desperado-Eagles



“姓名。”

“你不知道吗?”

“这是必要程序,请您配合一下。”

“……Percival Graves。”

“出生日期。”

“1885年4月16日。”

“现居何地?”

“纽约,皇后区。”

“职务?”

“魔法安全部部长。——停职中。”

“你有权保持沉默。如果你不保持沉默,那么你所说的一切都能够用来在法庭作为控告你的证据。对于你所拥有的权利,你是否完全清楚?”

“是。”

“好的,那么我们开始。”


“你第一次见到Gellert Grindelwald是什么时候?当时是怎样的场景?”

“1901年4月到5月间,当时我在Ilvermorny读五年级。那天下课我留下问教授几个问题,离开教室时走廊里已经没什么人了。他坐在中庭的长椅上,向我打招呼。”



“像你这么勤奋的学生真是不多见。”金发青年双腿交叠伸直,右手轻轻敲打倒扣在膝上的硬皮书,“猫豹不都应该是热爱未知的冒险家吗?”

Graves停步,不动声色调整成防御姿态:“你不是这里的学生。”

“当然不。”陌生人笑起来,“我就读于德姆斯特朗,哦,曾经。”

“那么你是新的教授?”

“不,我充其量——”男人起身,“是个观光客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Graves右手在身后抽出魔杖,“如果学校来了客人,校长会提前通知我。”

“唔,听起来你地位不低嘛。学生会主席?”笑意扩大,“这么说我运气真不错。”

Graves闪电般甩出魔杖指住对方:“站在原地!”

“哇哦,新大陆的待客方式就是这样的?”男人从善如流后退一步,面对明显紧绷的Graves张开双臂做出一个表示善意的姿势,“好吧我承认,我确实是自作主张来拜访的。但,如你所见,不管怎么说,我已经进来了。”

下一刻,Graves手腕一麻,细长的黑色魔杖划出一道抛物线落进对方手中。

“就像这样。”金发青年把笑意敛进眼底——Graves此刻才发现对方拥有一双波斯猫一样的异色瞳——一步步上前,“你们拒绝不速之客,也要拦得住我才行。”



“自那以后你们就开始了来往?”

“确切地说,从那天开始他会时不时出现在我面前,而我并没有拒绝他的靠近。”



“我得说,你们美国人调咖啡的手艺真是糟透了。”Grindelwald皱着眉头咽下杯里最后一口液体,“你是怎么忍受这种不加奶不加糖只加水的玩意儿的?”

“既然不喜欢就不要端着我的杯子喝个不停。”Graves从羊皮纸堆里抬起头来,“并且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一个字都不要说,否则我的魔咒学论文要写不完了。”

“你的魔咒学不是每年都考第一么。”Grindelwald伸手又给自己倒一杯。

“是啊。”Graves狠狠翻一个白眼,“如果不是你这两个星期每天都来拉着我谈天说地同时喝光我的咖啡——我十天前就该写完了。”



“你认同他的理念吗?”

“一部分。我确实认为巫师对麻鸡不该像这样一味退让,但在改变局面所使用的手段上我们仍存在不少分歧。总体而言,我们求同存异。”



“我不太了解你们欧洲的历史。”Graves手指敲着膝上大部头的硬壳书脊,“从粗略了解来看,向麻鸡暴露巫师的存在会招致十分惨烈的后果?”

“宗教裁判所,火刑,诸如此类的。”Grindelwald与他坐在同一条长椅上,身后洒落着大片夕阳,“不只是巫师,那群蠢货对一切非我族类都恨不能赶尽杀绝。况且他们对同类也仁慈不到哪里去,两个麻瓜互相指控对方行巫术的事情数不胜数。”

Graves微微睁大了眼睛:“有这样的事?”

“哦,Percy,你只是在象牙塔里呆得太久了。”金发男人爆发出一阵短促的大笑,“人天生且永远是自私的动物。排除异己是他们最喜欢做的事,什么改邪归正什么兼容并包都是编出来骗小孩子的。”

“麻鸡们都这样?”

“不只麻鸡,我亲爱的。”Grindelwald眨眨眼,“这是人性。”

“你把人类想的太坏了,Gellert。”

“我只是看得太明白了。”“坦诚有时候会很致命。一旦被发现你不是同类,等待你的只会是灭亡。记住这句话,Percy,你会明白的。”



“你进入MACUSA是因为Gellert Grindelwald的授意?是他要求你这么做,还是你主动请缨?”

“都不是。我从政的主因在于家庭背景。”



“还有两个月你就毕业了。时间可过得真快。”

“是啊。”Graves也举起黄油啤酒瓶喝一口,“居然已经认识你两年了。”

“毕业之后你会进入MACUSA的对吧?”

“是。我父母希望我这样,我也觉得这很适合我。”Graves偏头,“或者你有其他希望我为你做的?”

“可不敢当。”Grindelwald噙着一口啤酒笑得含混,“我也有资格要求你做事了?”

“Grindelwald先生。”Graves语气沉下来,“我说要追随你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Grindelwald沉默一下,伸手揉乱了Graves一丝不苟的发型,“但我并不是你的长官,我们是志同道合的同伴。”

“我们要进行的是一场革命,革命需要一个领袖。”Graves顶着一头鸡窝看他,浅褐色眼睛里有着这个年龄极少见的沉静,“你很适合这个位置,先生。”



“在长达二十年的时间里,你一直与Gellert Grindelwald保持交流,并为他提供机密情报?”

“是的,我们一直保有联络。有时他会告知我最近感兴趣的方向,便于我有针对性地搜集信息。”



“默然者?我只是听说过这种生物。”

“我曾经见过一个。”Grindelwald吐出一口雪茄烟,“那样强大的力量真让人着迷。它会是我们事业的极大助力。”

“我恐怕帮不了你。”Graves摇头,“美国没有默然者。”

“怎么会?”Grindelwald看他一眼,“默然者由幼年巫师极力压抑魔力而产生,只要有巫师的地方就有可能存在,你们美国这种环境应该格外多才是。”

“这样吗?好吧,我会留心。他们有什么特征?”

“一般不超过十岁,生活环境恶劣,大多怕人。”“当我看到的时候,我会告诉你的。”



“成为魔法安全部部长也是你们布局的一部分吗?”

“主观上,我确实有在努力争取。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MACUSA找不到比我更合适的人选。”



“你升职的速度出乎我预料。这才只是你毕业后的第五年。下次见面我是不是该叫你Graves司长了?”

“说的好像你不希望看到一样。”Graves没好气瞥他一眼,“一帮蠢货,遇到什么事自己先乱了阵脚,我想不脱颖而出都难。”

“是是是,你惊才绝艳,我慧眼识珠。”Grindelwald举起高脚杯示意,“我的小Percy真棒,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你掌握整个MACUSA的那天了。”

“当主席有点难度,就算有家族声望加成,想要超越Picquery也没那么容易。”Graves也举杯,“退一步,魔法安全部部长怎么样?”

两只玻璃杯碰在一起,声音清脆。

“祝步步高升。”

“祝名扬天下。”



“你有对Grindelwald的理念产生过怀疑吗?”

“有,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加深。”



“我看到了波兰的报纸。二十四死,一百三十二伤,记者分析你是幕后主谋。你真的与此事有关吗?”

“唔,我只是告诉Greyback去制造一些事端,看起来他完成得不错?”Grindelwald接过报纸来看了一眼,“好像有点过于引人注目了。”

“只是过于引人注目而已?”

Grindelwald竖起一根手指止住他接下来的话:“这是革命所必需的奉献,Percy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我知道你觉得这过于残暴了。你有底线,有你自己的行事准则,所以我从没让你参与其中,脏活我自己来做。”“为了更伟大的利益,记得吗?”

“……记得。”

可我不愿再相信了。



“根据我们的记录,三个月前你主动向Picquery主席女士坦白了你的卧底身份。你进行此项行为的动机是什么?”

“我……我无法忍受继续背叛所有下属、同僚、甚至主席女士的信任。我有必要为我犯下的错做点什么。”



“Graves先生……先生……”

“我在。”Graves单膝着地,握住奄奄一息的女人沾有血污的手,“Isabella,MACUSA会记住你所做的一切。”

“我……我很荣幸……能与您一同……战斗……”“你会……会抓住那个魔王的……对吧……?”

“……我会的。相信我,Bella。”

“我相信您……Graves先生……我们所有人,都……相信您……”

失去了力度的手从Graves掌心滑落,Graves轻柔替她合上眼睛,不去看唇边与血污一同凝固的微弱笑意。



“你在向主席女士交代身份的时候也承诺,会加入我们共同对抗Grindelwald。”

“是的。在第一次接受问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我掌握的一切和盘托出,包括我们联络的方式以及他近期可能出没的地点。”

“你没有其他的情况可以提供了吗?”

“我不觉得我还有任何保留的必要。”

“傲罗们确实据此追查到了一些线索。但Grindelwald似乎得到了某种提示,最近两个月的追捕一无所获。”

“你们拿到情报之后过了三周才有所行动,Grindelwald自然可能会收到些风声。这不是我所能掌控的。”

“我们只是对情报保持了应有的谨慎。”

“如果你们真的像所宣称的那样谨慎,小报上毫无根据的流言也不会满天飞。”

“如果你是指那些用词激烈的标题,我对此表示惋惜,但我们没有理由阻止民众对事情做出自己的推断。”

“《纽约幽灵报》上的头版也是他们自己的推断?”

“我们需要对大众做出解释。您确实是Grindelwald的信徒之一,这是事实而非污蔑。”

“但不是全部的事实。我已经表明态度愿意弥补,你们的报道却只强调了我过去犯下的错误。”

“事情总是要循序渐进的。”

“这是Picquery的指示?你们把首席傲罗软禁在公寓里,却让那些入职还不到半年的新手去面对Grindelwald。”

“如非必要我们也不想这样做,但对您的审查还未结束,这时派您到战斗一线不合规矩。”

“这已经是三个月来的第27次问话。我可有哪两次回答有出入?”

“目前还没有。但Graves,某些议员认为审查还不够严格彻底。”

“不够彻底?”

“是的,他们认为你可能还有同党。”

“第5次问话这个问题就出现过。我没有同党。”

“哦,这还有待观察。”

“所以你们无论如何都不肯信任我了。”

“信任是一件很艰难的事,Graves先生。”

“但你们推举了Winchester接替我。那个险些就毕不了业,除了泡女人一事无成,入职十年才了结三个案子,靠着他父亲的权势扶摇直上的家伙。你们宁愿相信一个废物,而不是我。”

“可他是我们的人,Graves先生。”


Graves没再接话。他低下头,渐渐笑出声来。


“你们的人。对,我不是你们的人。我持有你们不认可的观点,我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,所以你们宁可用流言毁了我,也不肯重新接纳我。”

“Graves先生,你不能——”


“阿瓦达索命。”

绿光闪过,桌子对面的人连椅子一起仰面倒在地上。Graves起身从他上衣里翻出魔杖,一脚踹开审讯室的门。


“你说的对,确实有件事我没坦白:我的无杖魔法是Grindelwald亲自教的。”


从审讯室到议事大厅,Graves走过无数遍。大步匆匆要走十五分钟,心事重重时得多花五分钟,紧急情况时九分钟就够,而这一天的Graves,用了足足一个小时。

从魔杖登记管理处到法律执行司,再去曾经属于自己的办公室里拿回魔杖。熟悉的陌生的男人女人走马灯一样出现,惊叫的不敢置信的愤愤不平的冷嘲热讽的破口大骂的,然后倒在红色白色绿色的咒语下面。

MACUSA只是解除了他的职务,拿不走他的实力。

大厅里遍地横尸,唯一幸存的女人像是要把破碎的肺一并咳出来,整个人挂在扼住喉咙的手上:“Percival……你为什么……”

“Seraphina。”手的主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,“我原本以为我至少能被一个人理解。可是你忘了,你用在《纽约幽灵报》头版文章里的笔名,还是在校时我帮你取的。”

又一道绿光。Graves松开手,踉跄着后退几步,再一次环顾他曾经无数次踏入过的地方,闭上眼睛将魔杖指向了自己。


“阿瓦——”


“除你武器!”


魔杖脱手飞向右后方,那个念咒语的声音,他听了二十年。


“为什么不让我死?为什么不杀我?”Graves踉跄转身,半边脸被细密的红色覆盖,手指上还有粘稠液体低落,“我离开了你,我背叛了你,我想要带着他们去杀你!你为什么不杀我?”

“为什么要杀你?”金发男人把玩着细长黑色魔杖,好整以暇,“你帮我铲除了一整个MACUSA,我奖励你还来不及。”

Graves突然扑上去撕住Grindelwald衣领:“你早就知道!哦,你有……你有预言能力,我居然忘了……”

“我看到你离开,也看到你回来。”Grindelwald伸手抹去男人眼角缓缓流下的液滴,“从你进入MACUSA的那天,我就在等着这场背叛。我只是没想到它来的这样晚,是因为你爱上我了吗,Percy?”

Graves眼睛睁得极大,蜜糖色的眸子里一片空茫。

“我知道,我知道,亲爱的。你总要跑出去一次,才能体会到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糟糕。”Grindelwald拇指按揉他的唇,“想要撕下他们的假面具,没有比加入他们更好的方法。”

“所以你就看着,什么都不做,原地等他们把我推向你。”“Gellert Grindelwald,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。”

“哦,我从未否认这一点。”金发男人大笑,“可你爱着这个混蛋。”

他一根一根掰开紧攥着自己领口的手指,扣住后颈把人拉近,舌尖滑过Graves耳垂。


“从今天起,只信任我一个人,好么,Percy?”


“是,我的大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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